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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6月27日星期三

生存还是毁灭,这是一个问题


原载《样范》第三期2012年6月21日

   这一期讲的是关于一座城故事,一座生我养我的城市的故事。
   决定做这一期的时候,正好是长沙古城墙异地保护施工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。我曾经说,要不是因为这件事,我不会有机会对自己的故乡有着这样的好奇和关注。很多时候,在这座城市里,我们要的也许只是简单的生活,希冀的只是上下班时的交通畅通,只是周末在解放西路的畅快豪饮或者只是一个能睡到正午的大觉。
   坡子街的臭豆腐和糖油粑粑依然爽口香甜,这座城市里的伢子和妹子依旧光鲜亮丽,对于很多人来说,这些就是一座城之于他们的全部。在生存和追求生活质量的过程中,或许总  有东西被渐渐遗忘,总有东西被慢慢毁灭,有的人说,城市就是要让更多的人的生活变得更美好。
   要知道,北正街里的住户也不是每个人都反对拆迁的,这座城里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认为那些老建筑值得保留的。在生存与毁灭之间,是个人诉求与集体利益的冲突和博弈,也是公权力如何科学运用的一次实践。
   我知道,有一些建筑终究是保不住了;我也知道,有更多的人会得到更好的生活。惟愿我们一颗真诚的心不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毁灭,我们之间的那些小故事能在街头巷尾和我们的心里永远生存和流传。

2012年6月8日星期五

手里手外


一幅双手的图。伸出手是温暖的服务,张开手是创造的力量,摊开手是放飞的想象,合拢手是收获的快乐。以此为意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记叙文或议论文,立意自定,题目自拟。

入夜,天空黑得澄澈而空灵,远处高空里挂着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星光。大院里的住户此时几乎都已熄了灯,在这个时刻,五楼的张局长家室大院里亮着灯而静悄悄的唯一的一户。
张局长点亮了客厅里一盏小的白炽灯。因为是深夜,电压没有白天稳定,白炽灯一闪一闪的,发出淡黄色而熹微的柔光。张局长悄悄地踱着步子,生怕把家人吵醒,他来到窗边,点燃一支烟,然后开始漫无目的的猛吸。
 烟头的红光在天空中一闪一闪的,被黑色的背景衬托得更加明亮。张局长看着窗外,深深地吐了一口烟,生活的重压已让他透不过去,工作上的不快更让他感到活着的窝囊。他的手边是一份儿子的成绩单,几个大大的不及格此时变得格外刺眼。他的儿子是城里重点中学的学生,儿子能进入重点中学,其实不过校长给张局长面子。而如今,儿子如此的不羁和堕落无疑让他把面子给丢尽了。
其实面子的事小,压在他心头上的是工程招标的事。关于工程招标已经进行了好几个月,仍然迟迟没有结果,上头下了文件要求他尽快解决,否则损失金钱不说,他的乌纱帽都有可能丢了。他愈想心里便愈是闷得慌,不由自主间,烟圈便吐了好几个。他往沙发上一躺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旁边的电子表“滴滴”地响了两下,凌晨三点了,窗外除了几点昆虫的鸣叫别无他声。张局长站起身来,准备朝卧室走去。这时,只听见门外突然传来了几点轻轻的敲门声。张局长以为是幻觉,便继续向卧室走去。不料,那敲门声更大了,还伴随着几句“张局……张局……”呼喊声。张局长心里一惊,大半夜的,莫非是闹鬼?他壮着胆子来到门边,透过猫眼向外一看,原来是K公司的经理老赵。
张局长把门打开,劈头盖脸就想把老赵给骂一顿,还没来及开口,就被老赵凑上来的悄悄话给退回去了:“张局,这么晚打扰您真的不好意思,但是,有的话啊,咱只能这个点儿说。”张局长斜着眼睛看了老赵一眼,把门关上,对他说:“进来说话吧。”
刚被关上的灯再次被点亮,白炽灯又一闪一闪地发出微光。
“这么晚了,你什么事儿啊?“张局长带着睡意和怨意问到。
“张局,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。我知道您现在正在做工程的招投标,几家公司迟迟定不下来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哦?”张局长插了一句疑问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诶……希望您多多考虑一下我们公司。”老赵微笑着说,连带着点了几个头。
“工程的招标公开透明,我又能帮什么忙?我只是做个顾问一类的工作罢了。”张局长说完,又抽出一根烟,老赵赶忙把打火机凑上去为他把烟点燃。
“顾问也是至关重要的活儿啊!就是想求您多给我们去说说好话嘛!”说完,老赵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。
那东西还刚刚只露出红色的一角,张局长就立马插话:“老赵!你这是打算干什么?我跟你说,行贿受贿这事可坚决不能做!”
“您看看您看看,多难听啊!我哪里打算行贿了?”老赵抽出包里的红包,“最近公司业绩不错,这是公司的分红!”老赵拍拍张局长的腿说。
“分红?”
“是啊!公司业绩好,是不是因为国家政策好?国家政策好,是不是因为您这当局长的贯彻得好?”老赵说。
“嗯……有点道理。”
“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您的辛苦工作和对我们的帮助?”
“那是那是……”张局长附和到。
“那就对了嘛,公司的分红自然也有您的一份咯!”
“我又没入股,何谈分红?”
“别人的股是有形的,您的股是无形的嘛!”老赵站起来拍拍张局长的肩膀说。
张局长也站起来,掐灭了手中的烟,腾出一双手来,“这样的话,那就……”张局长才刚伸出手,老赵的手就迎上前去,把他的手摊开,将红包塞进了他的手里。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张局长笑了。
老赵也跟着一起笑。
老赵说:“那张局长,这么晚了,我就不再打扰您了,我先走了。”说完,转过身朝门口走去。张局长跟着他来到门口,“老赵啊,祝你们公司业绩更上一层楼咯!”
“哪里哪里,工程招标的事儿还劳烦您费心了!”
“哈哈!这些杂碎的事情白天再说吧!”张局长把门打开。
“行行行,您休息,我走了啊!”
张局长送走了老赵,关上门,把白炽灯关上,睁大眼睛朝着卧室走去。电子表又“滴滴”响了两声,凌晨四点,窗外依旧安宁。房间里,张局长微颤的手中,红包上烫金的“恭喜发财“四个字,在不知从哪里投过来的光的照耀下正反射出点点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六月八日
         壬辰年五月十九

2012年6月3日星期日

2012年6月3日


“人群沉重的足印 走上斗争
人们狂怒的呼吸
埋葬镇压的声音
风里仍弥漫冷冷空气
春雨仍流泪遍布土地
多么盼望有一天 有一天 世界永远优美”
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六月三日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壬辰年五月十四